放下电话,丁安邦呆了会儿。虽然死亡都是或迟或早的事,但毕竟李昌河还太年轻了。想起大学同学的时光,好像还在眼前一般。可是,现在,人已走了。他脑子里又浮现出李昌河苍白的脸,还有朱菊的泪水……这些年,身边的死亡不断地发生了。也许人非得到了这样的年龄,经历了这些逝去,才能真正地一点点地安静下来。红尘不断,而生命仅有一次。相比之下,名利又值几何?可是,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人真正懂得了呢?正如《红楼梦》跛足道人所唱《好了歌》: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老丁哪,等久了吧?”王伊达一进门,就顺手将门掩了。
丁安邦站起来,揉了揉眼睛,说:“没等多久。王书记,我来是有个事向您汇报。
上次党校县干班学员湖东的陈然,动手打了小餐厅的服务员,不是被处理了吗?可是现在,政府网论坛上有人发了帖子,争议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