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他转身,“吵醒你了?”
声音很低,很柔。
姜百万觉得很热,不禁摸了摸脑门,那里出了一层薄汗。后背被汗浸湿,口巨渴无比,看来刚才发了许多的汗。宁珩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倒了一杯水过来,她接过仰头而尽,愈发觉得自己刚从水里捞出来,周身都潮潮的。
宁珩掀开被子摸了一下床单,一朵轻轻的笑云掠过他的唇角,眼中荡出促狭的涟漪,“多大的人了,还尿床……”
“那是汗!”姜百万高声强调,刚刚升起一丝暧昧的暖意就被他一句话打飞。
“我知道。”宁珩眼中闪现捉弄人得逞后的得意。
他越来越爱逗她,她越来越容易上当。这是周瑜打黄盖的愿打愿挨还是夫唱妇随的心有灵犀?姜百万甩开头,一眼看见了碗里一团深色的糊糊,她好奇地指着问:“这是接下来要吃的药还是……涂在脸上的?”
“你猜?”
姜百万脑子有点糊,“这……这是——岐黄仲景丸?”
“两颗。”
她瞪大眼睛,“太……太奢侈了啊!”
“我这里别的没有,就是不缺药。”土豪宁珩端起小碗,作势要给她涂在患处。
“等等!”姜百万摆摆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烧像是退了,“我去洗个澡,出来再涂。你能不能借我件衣服穿?”
宁珩在衣柜里挑了件看上去很普通的白衬衫,托在手里送到她的面前,她伸手要拿的时候,他又移远了些,“穿了我的衣服,就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