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象牙梳,是在淮阳的时候,霍时渊送给她的。
霍时渊送她很多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他送礼的时候没有什么仪式感,看似很随意,又像已经融入本能,好像他给自己送东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一点,前世今生,他完全一样。
鱼晚棠本来什么都不想带回来,但是走的时候鬼使神差,自欺欺人地把梳子装到了妆奁里。
总要留点什么,在以后漫长余生之中给自己一点儿念想。
如意把鱼晚棠的发钗放下,缓缓开口道:“姑娘,如果……”
她说不下去。
鱼晚棠也不催她,在镜子里对她笑笑:“慢慢说。”
如意说得很艰难。
她说:“也不用如果了,就是奴婢。有人来找奴婢,说奴婢是他们家失散多年的女儿。”
鱼晚棠心里对如意要说的话有预期,那就是可能发生了不算好的事情。
但是她没想到,是这样的大事。
鱼晚棠瞠目结舌:“这怎么可能?是有人胡乱上门攀亲的吧。”
不过他们家向来低调,主要想高调起来也没有足够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