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姚嫂子大喜:“多谢,多谢夫人。”
沈逸夏问:“她家狗剩?”
“嗯,她相公早死,一个人拉扯大儿子,偏儿子又调皮得很,上天入地的,天天能鸡飞狗跳的惹事,她相公留下一点家产,自己又有一手好针线活,养活娘俩再送儿了上学并不为难,可私塾的先生嫌狗剩太皮,难以管束,不收。”
不到半年,狗剩有一次下河摸鱼,不小心滑到了深水区淹死了,姚嫂子从此跟疯了一样,天天去河边叫狗剩的名字,被东村的老光棍王麻子给奸1污了,最后跳进了儿子淹死的那个河段,也死了。
顾明秀对这位农妇家的事如数家珍,让沈逸夏更加惊异。
“很皮么?我若是先生,就爱管教很皮的孩子。”知道再问她,也会拿别的搪塞,沈逸夏决定将疑惑放在心里,待有机会再调查清楚。
那位柳先生也不是个东西。
其实农村孩子如狗剩这般调皮的多了去了,他连个秀才都不是,只是读过几年私塾,就出来当先生教书育人,收人束修费,被庄子上的人养着,可为人却很不地道,后来顾明秀才知道,柳先生之所以不肯收狗剩,是因为一直打姚嫂子的主意,看中她年轻有几分姿色,更看中她相公留下的那点家财,可姚嫂子却抵死不从,威协利诱也没上当,柳先生心一恨意,常提酒与庄头喝,在庄子里说姚嫂子的坏话,姚嫂子的日子过得很艰难,但有儿子在就有希望,原本打算送到邻村去的,哪知狗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