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氏大约累了,跟她们寒暄几句就回到外屋在炕上躺下歇息,这个月轮刘氏做饭,她正好多歇会儿。
有人哼着小曲由远及近,听声音这回是果儿爹回来了。
姚三柱哼着小曲进了外屋,跟包氏两人开始叽叽咕咕小声说话,过了一会儿声音竟然大起来。
“我喝酒怎么了,我喝酒还要你这娘们说话不成?”
“你是逍遥了,每天割上一筐草就能交差,我累死累活割完了猪草还得喂猪,娘就是个偏心眼儿,眼里只有儿子,把儿媳当牛马使唤。”
“就你累死累活,哪家的女人不是屋里屋外的忙活,你看咱大嫂二嫂,哪个不比你干的活多,这会儿人家两个都在厨房忙活着呢,你咋躺在炕上了?”
包氏的嗓门瞬间拔高:“又没轮我做饭我咋就不能歇一会儿,只准你出去喝酒耍钱,我就得一天忙到晚,你咋不学着你大哥、二哥收拾菜园子去?”
姚二柱也有些急了,但是不忘把声音也得低低的:“谁耍钱了,你少胡咧咧,叫咱爹听见了又不得消停。”
包氏不屑地冷哼一声:“就你这德行当谁不知道呢?口袋里有俩钱儿,就跟村上那几个二混子搅和在一起,没耍钱,你问咱家圈里的猪去,猪都不信。”
屋里几个小姑娘恨不得把耳朵捂起来,一个个硬憋着笑不让自己出声。
果儿只觉得太丢人,没好气地咳嗽两声:“爹,娘,咱家猪喂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