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他裴望琛的母亲,一副温良恭俭的贤妻表率模样,然则手段之狠辣,心机深沉如大嫂,也望尘莫及。
可惜,他是家中幺子,父母兄长从小便宠他纵容他,他也以为父严母慈兄弟友爱是理所应当。其实不过是母亲和兄长格外疼他罢了。
他就这样将小白花似的温琅,扔到一群狼中间,她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等他知道的时候,一切已势成骑虎,再难挽回。
裴望琛身边的低气压,一直维持到晚上下班。
柴特助战战兢兢敲门进来,问:“裴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吩咐?如果没有,我下班了。”
看见柴特助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裴望琛叹了口气。
“柴明,你先下班罢。我今天情绪不佳,对不起。”
柴明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老板不是无故迁怒下属的人,可见是真的气恼。
关门下班之前,柴特助轻轻对老板说,“裴大先生在会客室里。”
这是裴氏公司约定俗成的称呼,裴家三位公子,在彼此的公司里,被称做裴大裴二裴三先生。
裴望琛毫不意外。
既然大嫂已经找过温琅了,那么,大哥不来找他,反倒奇了。
大哥大嫂向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你方唱罢我登场,合作无间。
裴望琛一直觉得,大哥大嫂其实是打一个印饼里印出来的,不过是性别不同罢了。
收拾了桌上的文件,裴望琛离开办公室,锁上门,走进会客室。
会客室里,裴望珏负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