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日记中可以看出,当年还在上高中的谢韬是个手不释卷的勤奋读书人,甚至达到了痴迷的程度。他在日记中说:“我愿远离我周围的人,重回到孤寂静穆的环境里,让我在那里自由地活着,让我愉快地念着世界上各个伟大心灵的作品,那该是多么的幸福啊!”这年一开始,他就读完了《战争与和平》第一部,还做了黑格尔哲学体系的笔记。他读《西洋伦理学史》,曾经一下午做了叔本华与费尔巴哈的哲学思想笔记。他读《近代欧洲史》,并把大多数时间花在康德哲学上面。谢韬日记中提到,读近代欧洲的历史演变与发展,可以帮助理解近代其他社会思想、哲学思想的背景以及它们之间的交互作用。
日记记载,他把《反杜林论》当作自己二十岁的生日礼物,把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作为二十一岁的生日礼物,他在日记中豪迈地说:“我将来学术的道路,是要批判一切歪曲的理054论,揭露一切虚伪的人类假面具,竖起真理的大旗,号召千百万民众的心。”寒假到了,正是亲友团聚的季节,但谢韬的希望却是“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一个人静静休养一些日子,也借此可以多读一些书”。这年1月29日,他买下了《艺术社会学》《失乐园》和黄侃的《文心雕龙札记》,他读冯友兰的《新事论》和《新理学》,但觉得冯友兰的理论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地方,“就是一两个他自己的原理,用很通俗的语言重复地说明阐述而已,这样的书,只能算是日常浏览的书,不能算是学术著作”。5月15日,谢韬日记记载去听冯友兰讲演,觉得没有什么精彩的地方。5月25日,在一次座谈会上,他还向冯友兰提出义利的哲学问题,冯友兰没有做出圆满回答,他感到很失望,觉得不如不见,不见面还有幻想与尊敬,一见面反倒感到失望了,他还准备写一篇《冯友兰的境界》。与此同时,谢韬也读德国“新传记派”作家埃米尔路德维希的《人与子》,由此可见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