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莱狄唯恐波纳斯厄夫人会起疑心,其实她完全不必如此担忧,那可怜的年轻女人太过单纯,完全不曾怀疑另外一个女人会有这样狠毒的用心。更何况,她只是听院长说起过德·温特伯爵夫人,而她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位夫人,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女人将会意味着她此生中所遭遇的最为致命的巨大不幸。
“您看到了吧,”跟班出去之后,米莱狄对波纳斯厄夫人说道,“现在万事俱备了。院长完全没有觉察到什么,她还以为来接我的人是红衣主教派来的呢。那个人会出去做最后的安排,您尽可能少带东西,稍微喝点酒,然后我们就出发吧。”
“好的,”波纳斯厄夫人机械地重复道,“好的,我们就出发。”
米莱狄示意她坐在自己对面,给她倒了一小杯西班牙葡萄酒,又给她切了一点鸡胸肉。
“您瞧,”她对波纳斯厄夫人说道,“看起来一切都对我们有利呢!天马上就要黑了,等到天亮的时候,我们肯定已经到了藏身处,那就没人猜得出我们在哪儿啦。好了,您要勇敢些,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