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恢复了机灵劲,嬉皮笑脸地道:“郭大伯,您老比我师傅还有钱,打个喷嚏溅出点唾沫星都够我花半辈子了,再说您要去塔善泡温汤,那些油水被温汤泡去还不如赏给侄儿我不是。”
郭怀理和石头一逗嘴,气氛重新轻松了起来,这顿饭大伙尽欢而散。
卧房,红烛下,江安义和欣菲相对而坐。江安义拿了本《南山讲要》随意地翻看着,另一侧欣菲拿了绣活在灯下忙着,习惯了拿刀剑的手拿起了绣花针,为了这个家欣菲改变了许多。瞄了一眼绣布上的鸳鸯,欣菲偷偷地往桌下藏了藏,十八般兵器在手中能够如臂使指,可是小小的绣花针怎么如此不听指挥。
江安义的心思也没有放在书上,马上又是一年,分外想念家人,晨智过年叫三岁了,不知道长高了多少,还有娘、妍儿、冬儿、舅舅们,不知他们身体可好。石头马上要回家与珍儿成亲了,妍儿比珍儿大一岁,她的亲事还没有着落,上个月娘还来信抱怨自己,身为大哥一点也不关心妹子。江安义嘴角泛起苦笑,自己身在化州,有心也使不上力。
冬儿在信中隐约地抱怨娘亲对妍儿太过依从,提到前来家中提亲的媒人要把门槛都踩平了,可是妍儿一个都看不上眼,眼看着妍儿的年纪不小了,怎么还能这样一味地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