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抹了把泪,声音里透出森森寒意,“真的,如今村里好些人都去帮着堪矿了,前些天他闺女认识的那个贵人也来了,说是要跟榴花合伙开矿,前呼后拥的,排场可大了。村里人都捧着他家,把曹桂香那个贱妇当成了皇后娘娘。”
“老天不长眼,陶有贵那样的窝囊费居然也能生出有大本事的闺女。”海棠娘子很是愤恨不平。
张氏没言语,她不得不承认榴花确实是个有能耐的,单凭能结识那样年轻俊朗的富家公子,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海棠娘子感叹了一阵命运不公,又骂了一通陶有贵,心气顺多了,跟闺女说要回张家庄。
张氏留她娘吃了饭再走。
“看你如今的日子过成这样,我哪还有心思留下吃饭?”海棠娘子说完,又苦口婆心地劝道:“那个癞子头膈应是膈应,可好歹是你名分上的男人,往后你顺着他些,凡事都别太拧,也好少遭些罪。等申儿长大成人,能替你撑腰,你的日子就好过了。咱们女人的命啊就这样,一辈子都要依从男人,你也认命吧!”
“知道了,娘。”张氏顺眉顺眼地应下了。
海棠娘子又叮嘱一番才离开闺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