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评「炼丹炉内外,恶与苦的轮回——《噬血芭蕾》邪教体系与拉片细节漫谈」纲目:商业剧作法;逻辑瑕疵和补救;镜头、妆效、同期后期声,锤杀戏分析;楔子的运镜、影像形式、窥视感;开篇的讽刺伏笔;房子的功能属性;信众、驯养家庭、邪教构架(世界观、教义、迷信、仪式、组织)及互惠关系;殉难者筛选标准,词语意义的矛盾;仪式感的耸立与坍驰;尾声我见;安娜和露西,安娜是圣贤,羔羊,滑向道. “双姝情”的动人处——作为一部法国电影,影片的奥秘不在那些刻板印象里,如纯粹的蕾丝罗曼戏、青梅竹马的田园牧歌,而是糅合不同电影类型和更深的宗教社会议题,爱情是那道辅餐,连同那个没挂断的电话里,母亲坚持反复的“哈喽”声,简练而犹有意味. 这些片段的意义,在于激起观者最大的不忍,不忍之后,反邪教的终点,也就前所未有地接近我们了. “如果有人爱真实的我,也许我会有勇气正视自己. 但对我来说,这个可能性很小”,伯格曼的绝对孤独背后是对自我的探寻,只有当一个人无法对待生活与自我的时候才会将全部意义寄托于他人,但家庭作为一个特殊的社会场域和节点却需要人将自己的一部分交托出去,付出的部分无法掌握和收回,以至于会影响本来的自我. 一个看似控制欲旺盛其实是过度封闭,一个貌似内向自闭但向往无限扩张,母亲通过不停的追逐抛弃女儿的同时塑造模型,女儿则用良心的谴责让母亲匍匐于自己的痛苦之中. 大量近景镜头逼问的是观看者. 即使是面对面的控诉,至亲之间尚且无法和解,对爱与自私的戳破最真诚而无情. 每个人专注自己的痛苦,却忘了带给他人的灼烧,争吵其实也是喃喃自语. 全片最关心无法言说悲喜却困于肉体中的赫莲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