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和他们这些人一块吃饭很有气氛,”他对于她骨子里存在的那种一提到底层的劳苦大众的日常生活就莫名其妙地表现出来的优越感很是厌恶,但是又不好上纲上线地来批评教育她,于是只好继续拧着劲地说道,“而且很下饭,本来不能吃的也能吃不少。”
“饭店嘛,”他接着解释道,竟然能把很常规的东西当成大道理给她讲了,也不嫌啰嗦和庸俗,“越是去的人多,生意就越好,越是生意好,去的人就越多,这就是良性循环。”
“所谓海西的买卖一群羊,懂吗?”他越说越上脸了,完全刹不住车,“另外,10块钱的酒怎么了?不是一样能喝醉人吗?”
“喝酒的目的就是喝醉人吗?”她终于逮着了他一个把柄,于是赶紧揭省起来,“喝吧,一个个都和没见过酒似的,喝死拉倒。”
“哎呀,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活法嘛,不同消费水平的人有不同的去处,你怎么能用一种相对较高的标准去衡量一群条件有限的人呢?”他本来不想说这话的,觉得这样做有点掉价,但是又忍不住想和她再辩论一下,“你说好酒谁不想喝?可问题是,好酒不是人人都能买得起的,对吧?你别说他们了,就是我,也想去大酒店好好地吃一顿啊,可问题是我有那个条件吗?另外就是,李忠良他有那个条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