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无色回答的利落而又干脆。
夜无色那满头的珠翠在灯光下，栩栩发亮，晃得夜飞雪无法看清她此时脸上的表情，尤其是她发上那枝向征了身份上品精制的琉璃宝钗，在烛光中闪着凛冽寒光，令人有悚然心惊的感觉。
夜飞雪沉默了一会儿，饮了口茶，继续说道：“好。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忆柳是你派含烟杀的，对不对？”
叹口气，夜无色那曾经美丽无双如今却仍略有青肿的脸上浮出薄笑：“飞雪，你可别把什么都赖到本宫头上，你说忆柳是本宫派含烟所杀，证据何在？”
“证据？”一想到孟忆柳的死，夜飞雪就急怒异常，蓦然瞪眼，狠狠地瞪着她，怨毒之情，流表于面：“忆柳临死之时，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梧桐叶，这说明什么，叶，岂不等同于夜？夜无色，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抵赖，敢做，却不敢认，我呸，你这个孬种。”
夜无色被夜飞雪的口水喷了一头一脸，却发出咯咯笑声，她慢吞吞地取出帕子，轻拭着脸上的口水，不屑地哧笑道：“叶等同于夜？这都被你猜到了？那你可真是太聪明了！本宫问你，若孟忆柳手里没有抓着那张树叶，你会不会猜到是本宫下的手？”
夜飞雪屏息片刻，重重道：“这后宫之中除了你之外，谁还会想要她死？”
夜无色嘿嘿一笑：“那她还真以为你蠢得很厉害，生怕你不知道，所以非要在手中攥了张梧桐叶，用于控诉本宫。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当是本宫杀了她，不过，那可真是她自找的，谁让她听到了不该听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