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挽月睡醒后陪周渔试妆,虽然拍婚纱照的时候,她全程在场,但看着婚纱和西装放在一起,心里还是有种奇妙的感觉。
那个在杏树下和她一起跳皮筋的小女孩儿后天就要结婚了。
周渔高中之后就没再见过卿杭,她问:“挽月,卿杭大概几点到?程遇舟的朋友开车去接他。”
“我再问问。”程挽月拿手机给卿杭发微信。
他工作的时候很少看消息,闲下来才有时间回复她,她也习惯了。她不会一直等着,想起来才会看一下。
周渔换下敬酒服,走过去抱起煤球,说:“阿姨把房间收拾好了,爸妈昨天晚上还说先帮你打个前阵,提前给大伯点心理暗示。”
程挽月没什么好紧张的:“你觉得他们会很难接受吗?”
“还好,卿杭也不是外人,大伯一直挺喜欢卿杭的,他们只是没往那方面想过而已。你还生卿杭的气吗?”
“他表白之前有一点,现在不计较了。”
周渔知道程挽月向来洒脱,她那么骄傲的性子,是不可能会允许卿杭对她的感情里掺杂一丝一毫的愧疚。
愧疚感和自责感就像是两根绳索,一旦缠上,再心狠的人也会被束缚住。
但确定关系后,这些就不是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