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黄凛源的苍白的脸上，或许感觉到了什么，缓缓睁开了双眼。
当看到跪在他跟前的江小白时，苍白的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黄凛源那双眼瞳孔，已经出现了涣散，很显然生机已经走向尽头。
江小白看着黄凛源如此，再次抬起手将一枚长生果拿了出来，想要给黄凛源吞服。
但黄凛源却拒绝了，轻声道：“没用了，我知道我的情况，已经救不活了！”
是的，在竹元那一掌之下，他的灵泉炸裂，体内经脉尽碎，五脏衰竭。
除非仙人莅临，否则回天乏术。
看着眼眶重新变得赤红的江小白，黄凛源再次笑了笑道：“不过，为师知足了！”
“你……你很好，是我黄凛源的弟子！”
是的，他满意，也知足。
至少，他亲眼看到了自己这位弟子，成功筑基。
也亲眼看到了，竹元死在江小白手中。
所以，他此刻哪怕身死道消，他也没有了不甘。
说完，黄凛源的目光又看向了宁芷兮道：“宁长老你待小白不薄，以后他就拜托您照顾一二了！”
宁芷兮看着黄凛源的状态，轻轻应声道：“放心吧！”
黄凛源看到宁芷兮答应，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目光重新看向江小白道：“小白，你以后好好修炼，为师相信……相信你可以走的更高！”
尽管黄凛源身上已经没有了生机，但他嘴巴还是张了张，努力道：“为师，为师真的很庆幸……庆幸收你为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