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氏拉住他粗壮的手臂往后拽了下,连忙拦住他,“爹,您放心,老二,都是一家人,不争了,争来争去让人看笑话……”
老爷子点点头,正低声啜泣的云秀儿猛然一顿,接着对她的软弱可欺发出不屑的冷哼,朱氏则得意又一次把人拿捏住,阴阳怪气儿的叨咕了句,“良心都让狗吃了。”也不知到底是在骂贼还是再骂老二一家子。
“……”云立德噎住,闷葫芦好不容易要替妻儿说句公道话,可还没来及张口,却让堵在了嘴里,一时竟有些无措。
从上房出来,天色已经黑透了,已是入秋的季节,夜幕降临,燥热散去,一阵微风拂来,带了些许舒缓柔和的凉意。聒噪的蝉鸣不知何时销声匿迹,偶尔有一两声鸟啼衬着月色,在幽幽长夜里,显得空旷又宁静。
连氏没再多说,招呼几个孩子洗干净手脸,便回了西屋,在暗淡的灯光下一言不发的做起针线活儿,针脚走的细密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