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菖蒲被福海骂了个狗血淋头,瑟缩在角落不敢出声了,肿成猪头的脸上,眼睛已经成了一条缝,这样了还不老实,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就差把眼珠子黏在魏诚身上了。
魏诚在椅子上坐下,朝魏胜兰招了招手,“兰儿,到父皇这来。”
陈贵人跪下的时候,把魏胜兰也放在了地上,听到魏诚喊她,魏胜兰犹豫了片刻,还是迈着小步子往那去了。
“你来同父皇说说。”魏诚弯下腰,对上她的眼睛,“刚才发生了什么?”
同时他也在关注着陈贵人的表情,后者始终是一脸平静,平静的像是一潭沉寂许久的湖水,仿佛刚才让人把那菖蒲打成这样的人不是她。
魏胜兰心中天人交战,她既不愿让母妃做的事情被父皇听到,也不愿让护着自己的陈贵人平白受冤。
她纠结着,扭捏了半天也说不出话。
魏诚心底是不相信陈贵人会平白无故地让人责罚一个跟她无冤无仇的宫女,而陈贵人在入宫前,魏诚曾在太仆寺卿府中见过一面,是个黑白分明的人。
许是庶女的身份钳制住了她的性格,一个性情张扬的人,却时不时要看着人眼色,变得乖顺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