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同太太说:“带他回来的还是那个从我们手中把他抢走的女人。他动身的时候搭着特·巴日东太太的车,坐在她身旁,回来却蹲在她车厢背后!”
“眼前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好心的本堂神甫预备脱身了。
夏同太太回答:“唉!神甫,老话说,金钱的伤口不会致人死命;可是我们的伤口只有病人自己能医。”
赛夏太太说:“你要能劝我公公帮助他儿子,就救了我们一家。”
神甫刚才听见种葡萄的咕哝,觉得赛夏的事好比一个黄蜂窠,插手不得。他说:“你公公不相信你们,我看他对儿子气恼得很呢。”
神甫办完差事,到侄孙婿卜斯丹家吃晚饭。卜斯丹和所有的安古兰末人一样,帮着老子批评儿子,把神甫仅有的一点儿热心也打消了。
矮小的卜斯丹讲到最后,说道:“对付浪子还有办法,同一般做实验的人打交道只有倾家荡产。”
一九 浪子回家
玛撒克本堂神甫的好奇心完全满足了,内地的法国人特别爱管闲事,主要是为这个目的。当天晚上他把赛夏家的遭遇一古脑儿告诉诗人,表示他进城跑一趟纯粹是出于慈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