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仍是事实。”
“那仍是谎言,你的首要目的是要我遭到杀害。打从一开始,你就把我的身份通知了洛第亚太空船的船长,你根本没有理由相信亨瑞克会接见我。”
“假如我真想杀你,法瑞尔,我会在你的房间放一颗真的放射线弹。”
“策动太暴人当你的刽子手,显然是更方便的做法。”
“当我刚登上‘无情号’的时候,也有机会在太空中杀死你。”
“你的确有机会,你带着一柄手铳,一度曾经瞄准我。你料到我会在舰上,可是你没告诉你的手下。当瑞尼特和我们通讯,一眼看到我的时候,你就没有机会轰我了。然后你犯了一个错误,你告诉我说,你曾经跟手下讲过我可能在舰上。不久,瑞尼特却说你从未提过这件事。你在说谎后,总是懒得跟手下串通一下吗,钟狄?”
钟狄的脸原本就被冻得苍白,这时则似乎更无血色。“光凭你指控我说谎,我现在就该杀掉你。可是我问你,瑞尼特在显像板上看到你之前,又是什么使我暂时没扣扳机?”
“政治考量,钟狄。艾妲密西娅?欧思?亨芮亚德就在旁边,一时之间,她成了比我更重要的目标。我的确佩服你见风使舵的本领,倘若在她面前杀死我,便会破坏另一个更大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