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露听完这些,表情微微有变,但仍旧平静。
苏可可不解地皱了皱眉,见他好像不打算说别的了,忍不住插话道:“高先生,你怎么不说别的?
为此,你失去了保送高一中的名额,恰如了那田霄的意,最后那保送名额落到了他身上,不仅如此,你还因为田家的欺压,家中赔偿了巨额医药费,你的父母为了你四处奔走借钱,你生活艰苦的时候一天只吃一顿,一顿就吃一个馒头。”
高岩微微一愣,不自在地双手交握又松开,“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跟李老师的事情无关。”
他没想到对方对他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连他最窘迫的一面都查到了。
苏可可却摇头,“我们修道之人最讲究因果循环,欠了债,就必须还。你的日记本固然是一切事情的开端,但这个债你已经还了。原本你应该会有一个更好的人生。”
说到这儿,她看向一言不发的李英露,这次没有再称呼对方李女士,“李老师应该知道吧,高先生知道你去世之后,每年都会去你坟前扫墓,不仅如此,他每年都会偷偷给你家里的父母打钱。
你自己想想,他的错到底有多大?是不该因为少年时期的懵懂而生出无法自控的不伦情感,还是不该让自己被一个内心阴暗歹毒的同学盯上?你以为他是你的债,但你何尝又不是她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