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买下贺婆婆和穆逢春后不久,雍王那边就得了消息。
“那穆老爹原是何老相爷府上的家生子,后得了恩典放出去,就在城里福东来钱庄给人当账房,前头娘子是何家大姑娘的陪房,三十跟着何氏嫁去了朱家。”
“就是逆臣朱廷瑞的夫人,”顿了顿,万两低声对雍王禀报着这几日打听到的事,“十年前,朱家坏了事,穆老爹前头娘子也死在了那场泼天祸事里头,只留下了穆逢春这根独苗。”
“王爷知道,京城最不乏那捧高踩低的,开钱庄的更要消失灵通,朱家倒台了,福东来自然怕受牵连,便寻了个小小的错处,将穆老爹打了板子撵出去。”
“那时,何相爷跟老夫人早已先后离世,儿子何大老爷能力平平,孝期过后就谋了个外任的官职,这十几年再没回过京城。何家都是泥菩萨过河,自然更照拂不到穆老爹这个旧仆身上。”
“是以那几年京中上到权贵下到普通商户,就根本没有哪家愿意用穆老爹的。他又没有旁的营生本事,只能带着儿子坐吃山空,日子过得很是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