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羽生白哉摇摇头,“不过我推测,大使滞留不归或许与此事有关。”
秦无衣说出从乐阳公主口中获悉的始末,对一个五年未见的异邦人,他没有丝毫隐瞒,他与羽生白哉之间仿佛有着某种奇怪的羁绊,谨慎、多疑以及防备,似乎他永远也不会用在对面这个人身上。
这就是秦无衣定义朋友的方式,只要是他认定的人,他可以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这份信任不问缘由,可托生死。
“宋开祺在去灞桥之前,还偷偷去了西市,在一名叫赫勒墩的胡商手中买了一瓶龙涎香。”
羽生白哉目光精锐:“按乐阳公主所述,宋侍郎离府时带着上呈太后的密奏,他应该进宫面圣才对,为什么要去西市?”
“西市令丞说宋开祺所购香料有催情助阳的作用,不过在我看来是掩人耳目,据我观察,宋开祺绝非好色之徒,何况他身上还有密奏,事后,大理寺并没有在他身上找到,唯一的可能是去灞桥途中,宋开祺将密奏交予了某人。”秦无衣深思熟虑一番后说道,“目前来看,宋开祺只接触过赫勒墩,因此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