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刘景浊缓缓低下头,沉声道:“你这家伙,信不过的缘由,在这儿?”
楚剑云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假如,我是说假如,他真的善念生根发芽,怎么能安安稳稳过去这三十年?但凡是个真正浪子回头的人,恐怕早就道心稀烂自寻短见去了。但是他,只是在说后悔,但一点反应都没有。”
略微一顿,楚剑云又道:“还有就是……我不是多心狠的父亲,只要他痛定思痛,决定了以命抵命,我就会接他回黄羊府的。但你也瞧见了,他并没有。”
此时城中,卓非羽提着刀下去,但采花贼又何止是金丹?几招下来,年轻人已经浑身是血了。反观楚螈,也就是林悔,站立雪中,只是攥紧了拳头。
很明显,虽然隔着二里地,但楚螈看得到。
刘景浊灌下一口酒,只是大致扫了一眼,以自身如今境界,楚螈那一身藏得极深的武道修为,其实也很容易就看得出。
不过楚剑云好像瞧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