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当情深意重,昔日取我性命的是谁?那日强迫我的又是谁?你只当你自己欢喜,可问过我愿不愿意?一个人的欢喜是一厢情愿,两个人的相互喜欢才是天长地久。你根本不懂,却还在这里大放厥词。”
语罢,赵无忧一脸的无趣,似乎也不愿再跟简衍胡搅蛮缠,背过身去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合欢……”简衍顿了顿,“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你什么都不做,就是对我最大的善良。”赵无忧长长吐出一口气,“简衍,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
简衍蹙眉,骇然盯着赵无忧的背影,却见赵无忧缓步离开,朝着月色极好的光亮处走去,没有再回头。
他永远属于黑暗,而她即将走向光明,这大概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区别吧!
坐在那空地上,赵无忧取出了袖中的骨笛,莹白如玉的骨笛,若是不说这是骨笛,想必谁都看不出来。她很难得有今日的雅兴,低哑的笛声,透着少许幽静祥和,足以安人心,足以定军心。
在异国他乡里,历经动荡,只觉得故乡的曲笛声才是最好听的。
简衍远远的站着,看着月光下白衣胜雪的女子,眉目清朗如月,如何能让人割舍得下呢?可是她与他之间,似乎真的走不到一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