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肉正要端上来,裘安娜站在门口,留意上菜的情形。有人进来喝一杯,也有人来吃午饭。她以天才领班的无上手腕,接过亚伯特手中的盘子,亲自端上来,并且在杯中添了一些酒。
“一个美妙的女人。”她走开之后,劳思说。
“怎么说?”
“就一个女人来说,很有趣、很活跃。在她身上,我尤其看到哲学的素质——人类的情绪,人类的欲望。那个女人的劲儿,她对自己的信心。她知道自己生活里需要的是什么。哲学家很容易迷失在概念的世界里,爱上他虚构的法则和历史循环,他内在的必然性和无法躲避的结论。他用这些骗人,用自己想象的秩序来安排一切。他忘记了人类,男人女人。我处理哲学问题的时候,就以她为准星,我宁可瞄得太低,也不愿瞄得太高……用手抓着鸡吃吧。这是最好的方法,然后再用围兜擦手指。”
围兜就系在尤瑞黛的脖子上,吃绿面和四溅的番茄、肉酱的时候,它发挥了最大的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