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电话铃声响了,土肥原贤二伸手拿起电话,漫不经心地说:
“喂!我是土肥原,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奉大使阁下的指示,请您立刻赶到西山去见他。”
“是!”
西山脚下,绿树丛中,掩映着一处安静的四合院。正房是明三暗五的起脊瓦房,平展展的庭院中,有两棵挺拔的香椿树,在春风轻轻地拂动下,已经抽出嫩黄的香椿芽;树下有一条清澈淙淙的小溪,由围墙外的山中涓涓流来,穿过另一面围墙,又向着京城的方向流去;溪流的旁边,有一位清末遗少打扮的中年人,他荷锄弯腰,开渠放水,精心地浇灌着葡萄架。有顷,他缓缓地立起身,对着就要转到中天的红曰舒展了一下上肢。
他,就是隐居在西山脚下的东久迩宫亲王。但他现在的身份却是清王朝没落的遗少。这些天来,他深居简出,从不同外面的日本人和中国人发生关系。与他作伴的除赛大侠外,还有一条他心爱的狼狗。日本驻华使馆,也只有芳泽公使一人知情,连每天给他送情报的信使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每次见面,只用“西山”的代号称之。虽说他过的是隐士的生活,可他心中却装着中国南北的全局,以及日本国内的政坛。
突然,护院狼狗的吠声,报告了一位贵客的来临,他就是铃木贞一。
铃木贞一来华不久,他的隶属关系也就转到了东久迩宫的门下。今天,他是奉命前来汇报工作的。